關於蔣家王朝云云,對當代人來說極其遙遠,又極其好奇,藉著這樣的光環出發,蔣友柏締造了他自己的王朝,不眠不休,也目眩神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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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眩神移的是觀眾,是買家,是消費者;但來到我面前的這個人,帶著蔣家四代的光環,蔣友柏,他心裡很明白,大家疼他、懼他、禮讓他、仰慕他是為了什麼。於是,他承接了這樣無與倫比的光帶,劃向自身,成了一個嶄新的光環,那就是蔣友柏世代,專屬於21世紀的蔣家傳說,譜出新的劇本,與政治脫鉤,成了完完全全的商人,兩岸逢源,那所有寄託於蔣家的情緒、不捨或是不滿,都成了利基。
 

站在攝影棚中心的他,很明顯的消瘦精練了許多,態度也溫柔許多,但對話仍然簡短,目光炯炯有神,舉手投足間仍有一種脫不掉的傲氣與對凡塵俗事的不屑感,這樣一位傲岸自信的封面人物實在不可多得,兼具了外表與才情,和一種難以駕馭的奔騰不羈。 

私底下的他,其實兢兢業業不敢浪費上天的美意恩典,近一年來,金融風暴侵襲各行各業,唯獨他,過完年到四月,就已經達成年度業績,到現在甚至翻倍成長,成天埋首在會議與工作流程中,難怪不用刻意運動,也瘦了好幾圈,70種產業登門拜訪,他親訪工地、工廠,「(廠商的需求)讓我得把公司的縱軸拉深,」原本只是企業顧問形態,現在也跳下去研發、設計,提供total solution。

蔣家光環搞定了前半部,把生意帶上門,節省了大把的宣傳費,但一旦到了市場就是赤裸裸的考驗,他既繼承了這樣的光環,也知道光陰似箭、人情淡薄,唯有實力才能長久,於是,一次又一次在商業作品上譜出經典,創造新的蔣氏王朝風格,就像是這個月推出的兩蔣紀念商品,他讓兩位蔣總統變成普普風、卡通或是公仔,當歷史功過廝殺都已塵埃落定,何妨不幽他一默,讓蔣總統成為流行icon。關於生活,他依舊是下午兩點離開辦公室,每天工作卻高達十幾個小時,家裡養了九條狗,妻子、小孩,偶爾渡假,盡量簡單,提到孩子的教育,他說,一切自由發展,「就是不讓他們有特權!」以下是訪談摘要。(Photography╱Gordy Chen;Styling╱Monica Yang)


你所創辦的橙果設計最近推出兩蔣商品,讓兩位蔣總統和普普藝術相結合,與兩位夫人的愛情故事也添增了許多浪漫傳奇色彩,在接這個企畫案時如何拋開刻板的包袱,讓父祖輩變得輕鬆起來?

他們本來就是家人,不要把每件事情都想得太嚴肅,兩蔣被神話的比例太高了,我用平民化拉進距離,並沒有想到歷史,想到的是Fashion Design,兩蔣商品總共推出四波,主題是普普、卡通、時尚和公仔,都是貼近市場的設計,普普藝術是入門款,漫畫是趨勢,而卡通和時尚又是現在受到歡迎的,我想你會喜歡的。


你現在兩岸逢源,可以談談最近有趣的案子嗎?兩岸商界有何明顯的差異嗎?
會找我的案子對我都有基本的尊重,兩岸算是差不多的,我做了捷安特、金車、電視購物的鑽錶,還有一些過去沒有的嘗試,土地規劃策略,還有年底會做一系列第一個以橙果掛名的3C產品,這是新嘗試。一個案子收費從280萬元到1、2千萬元,今年真的比較怪,四月就已經達成業績目標,最近很忙,真的很累,頭有點大,但客戶對我都不錯,人對了,事情就好談了。


你談到品牌,橙果有計畫系統性推出自己的品牌作品嗎?

橙果本來就是個品牌,但現在還沒有計畫要推其他品牌產品,推品牌必須膽子更大,實力要更雄厚,不然很難,橙果已經過了求生存的階段,現在生意上門,要我們做除了品牌顧問以外的事情,今年變成研發零售產品,從產品定位策略到主導通路,跨了70幾個產業,一直往產業鏈縱軸更深的地方去發展,我現在的困擾是人員訓練還沒有完成,要如何培養多一點人到位,才來得及配合這麼多客戶的需要。(目前橙果設計台灣部份有31位員工,上海有6位員工)


你最近瘦了很多,有特別去健身嗎?

沒有,完全是忙出來的,(看看旁邊的同事)得要他們少排一些行程,讓我不要這麼累。(無奈)未來12個月時間還是太滿了。


還是一樣每天下午兩點下班嗎?

對,但是每天都工作10到16個小時,平均開5、6個會,只睡4、5個小時,早上6點就會起來了,睡太久人會懶。


你一直有住家好男人的形象,這樣超時工作會不會影響到孩子的教育?你對孩子的計畫是什麼?

他們還小嘛,就是他們自己高興就好了,沒有什麼特別的計畫,我也是自己混出來的,我現在儘量帶他們去玩,陪伴他們,讓他們有空間,怎樣都可以,就是不要騙就好了。我讓他們自由發揮, 但不給特權,去念公立學校,不要菲傭接送賓士上下學。我覺得孩子行得正就好了,不會特別去培養他的技能。但會培養責任感,就是自己要收玩具,功課要記得做,承擔(學業上)的後果。大部分的時候我配合老婆,她比較有耐心,尊重她的教育方式。 


最近有沒有一些新的體會,一本正在閱讀的書、印象深刻的旅遊地點或是電影?

看了一本書叫做「自私的基因」,覺得還不錯。我剛從奧蘭多回來,那裡大部分的經濟來源來自於歐洲觀光客,有一家開在野生動物園裡的旅館,在房間裡打開窗戶就可以跟動物很靠近,我想這種構想也可以在台灣發展,台灣現在創意的格局太小,所以我想一塊土地也可以有別的東西,像是文化,或是museum之類的,融合在一起。像我正在進行的土地開發案,座落在台北市,我就朝multi–culture的方向去設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