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未知傑作」是一個怎麼樣的主題?是純粹而通透人心的抽象畫作,還是充滿現實主義、捕捉片刻光影的精雕細寫?訪問前我反覆思考詰問,對於這道題目郭彥甫的回答很藝術卻也很直覺...
從一鳴驚人的《行李箱》到剛剛開幕的《未知傑作》,藝術家郭彥甫的創作之路有著顯著的變化,「我正在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方向…所以這兩年來我的心裡其實很不好受、很煎熬,我想表達最原始的我。」回想起創作當下,郭彥甫的臉上浮現一絲躊躇與掙扎,彷彿創作過程所感受到的彭湃、焦躁、甚至苦澀煎熬全都回到心頭;那段日子就像是舉著熒燭在最深幽的低谷中踽踽獨行,但他手中最原始的色彩即是救贖,如今的郭彥甫掙脫框架帶著《未知傑作》現身。
19 世紀末法國作家巴爾扎克(Honoré de Balzac)筆下的短篇小說《未知的傑作》,主角弗亨霍夫在混亂的線條中找尋自己的靈感繆思,最後臻至瘋狂,而郭彥甫對未知傑作的詮釋則隱含一份期待,他解釋道:「未知傑作就像是一種狀態,創作的當下永遠無法滿足自己,沒有所謂最滿意、最完美的作品,我追求的就是每一幅作品都貼合真正的『我』。」講到這裡,淺淺的自滿浮現在他的眼底,因為過去的反覆雕琢早已淬煉成一道道的筆觸,曾經的苦痛也轉為最豐盈的色彩,全數呈現在畫布上。